暖春三月,紫禁城的御花园已是姹紫嫣红。坤宁宫偏殿内,皇后身着一身明黄色绣折枝牡丹的宫装,正临窗赏梅,眉宇间舒展着久违的温婉笑意。自云舒入宫调理以来,已过三月有余,她那困扰二十余年的偏头痛顽疾,竟真的断了根,这几日连春日风沙都未引发半点不适。
“娘娘,您看这株绿萼梅开得多好,枝繁叶茂的,跟您如今的气色一样,透着勃勃生机。”贴身宫女素心笑着递上一杯温热的枸杞菊花茶。
皇后接过茶盏,浅啜一口,眼中笑意更深:“可不是嘛。从前这个时节,风沙大,本宫的头痛必定要发作,哪有心思赏花?如今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,全托了云大夫的福。”
正说着,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:“启禀皇后娘娘,太医院云御医到。”
“快请进来!”皇后连忙放下茶盏,语气中难掩急切与欣喜。
云舒身着淡紫色御医袍,步履轻盈地走进殿内,躬身行礼:“臣女云舒,参见皇后娘娘。娘娘圣安。”
“云大夫免礼,快起身坐。”皇后笑着抬手,示意素心搬来座椅,“这几日风大,本宫还担心会复发,没想到竟是半点事都没有,连觉都睡得安稳了。”
云舒谢座后,目光温和地打量着皇后:“娘娘气色红润,眼神明亮,看来调理已见成效。能否让臣女再为您诊脉,看看体内气血运行如何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皇后伸出手腕,搭在脉枕上,“这三个月来,多亏你日日入宫施针、调整方剂,还教本宫按摩之法,不然本宫这老毛病,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。”
云舒指尖轻搭在皇后腕脉上,凝神感受片刻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娘娘脉象平缓有力,弦细之象已消,肝阴充足,肝气舒畅,风邪也已彻底清除。恭喜娘娘,这顽疾算是彻底根治了!”
“真的?”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声音都微微提高,“本宫这病,连太医院的老御医都束手无策,你竟真的给治好了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云舒点头道,“娘娘后续只需注意保暖,避免风寒,保持心绪平和,切勿过度思虑,便不会再复发。食疗也可适当减量,每日一杯枸杞菊花茶,偶尔食用些滋阴养肝的食材即可。”
一旁的张院使恰好前来探望,闻言连忙上前道:“皇后娘娘,云大夫所言极是。臣昨日已为娘娘复查过,脉象确实平稳,体内郁结之气已散,这都是云大夫的功劳啊!”
皇后看向云舒,眼中满是感激:“云大夫,你真是本宫的救命恩人。这二十多年来,本宫被头痛折磨得苦不堪言,多少御医束手无策,你却能对症下药,细致调理,这份医术与耐心,实在难得。”
“娘娘过誉了。”云舒起身躬身道,“臣女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能为娘娘解除病痛,是臣女的荣幸。况且调理期间,娘娘积极配合,按时服药、施针,这才事半功倍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你的功劳,本宫记在心里。”皇后转头对素心说,“素心,去把本宫准备的赏赐拿来。”
素心应声退下,片刻后便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走了进来。皇后亲自打开木盒,里面瞬间珠光宝气——一对羊脂玉镯温润通透,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镶嵌着硕大的珍珠,还有一方鸡血石印章,以及一本太医院珍藏的孤本《妇科秘要》。
“云大夫,这对玉镯是先帝赏赐给本宫的,质地纯净,可安神静心;这支步摇是陛下前几日刚赏的,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;这方鸡血石印章,刻着‘仁心济世’四字,是本宫特意让人定制的,贴合你的医者本心;还有这本《妇科秘要》,是太医院不外传的典籍,对你日后行医定有裨益。”皇后一一介绍道。
云舒看着满盒的珍宝,连忙推辞:“娘娘,这些赏赐太过贵重,臣女万万不能收。为娘娘诊治是臣女的职责,怎敢贪图赏赐?”
“你必须收下!”皇后语气坚定,“这不仅是本宫对你的感谢,也是对你医术的认可。你以女子之身,医术精湛,仁心济世,为宫中女眷解决了多少难题?这些赏赐,你受之无愧。”
张院使也在一旁劝说:“云大夫,皇后娘娘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这既是荣耀,也是朝廷对女子医道的重视,对你日后推广医术也大有裨益。”
云舒看着皇后真诚的眼神,又想起自己推广女子医道的初心,终于点头道:“既然娘娘盛情难却,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。谢娘娘赏赐!”
“这才对嘛。”皇后笑着点点头,“往后宫中女眷若有不适,还要多劳烦你。本宫也已跟陛下说过,要为你请功,让更多人知晓你的医术与仁心。”
“娘娘厚爱,臣女铭感五内。”云舒再次躬身道谢,心中满是温暖。
正说着,皇帝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,笑着说道:“朕听说皇后的顽疾彻底好了,特意过来看看。”
“陛下驾到!”众人连忙行礼。
皇帝扶起皇后,目光落在云舒身上,赞许道:“云大夫,你果然医术高超。皇后这病困扰多年,你只用了三个月便根治了,实在难得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