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菜？”
陈凡愣了一下，随即摸了摸下巴。
【主菜？哥们儿我这么有排面吗？】
【不过这老怪物也太没品位了，放着苏博士和林大冰山这种色香味俱全的极品不要，非要啃我这块硬骨头？眼神不行啊。】
他心里想得轻松，但“烛龙”那个声音带给他的压力，却是实打实的。
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碾压感。
如果说鬼手七是只小蚂蚁，那个二长老分神是只大点的蟑螂，那这个“烛龙”，给他的感觉，就像是隔着屏幕看哥斯拉。
你知道它很牛逼，但具体有多牛逼，没亲身感受过，还真没概念。
“行吧，主菜就主菜。”陈凡耸耸肩，一脸无所谓，“到时候看看，到底是谁吃了谁。”
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，让旁边还在调息的林晚星都忍不住侧目。
这家伙的心，是铁打的吗？
那可是玄冥会的大boSS啊！
苏青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，而是转身对身后的特事局队员下令：“清理现场，所有数据封存，列为最高机密。”
“是！”
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
……
返回的路上，依旧是那辆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黑色专车。
车里的气氛，有点诡异的安静。
苏青月坐在对面，正用一个便携式的仪器分析着那块“冥河图录”的残片，镜片下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，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
林晚星则闭目养神，但紧蹙的眉头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。
陈凡闲得发慌，忍不住又开始作妖。
“咳咳，苏博士。”
苏青月头也不抬：“说。”
“关于你那个师妹……”陈凡贼兮兮地压低声音，“她是不是以前追你没追上，因爱生恨，所以才叛出师门的？”
“砰！”
林晚星一拳砸在了旁边的车壁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她睁开眼，冷冷地瞪着陈凡：“闭嘴！”
“你看你看，急了急了。”陈凡嘿嘿直笑，“林局，你不会是暗恋苏博士吧？所以才这么维护她？”
林晚星的脸，腾地一下就红了，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。
“你再胡说八道，我就把你扔下车！”
苏青月终于抬起了头，她平静地看了陈凡一眼。
“赤鸾的事情，属于天机阁内部事务。你只需要知道，她是我们的敌人，这就够了。”
她给出的，是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官方回答。
【切，没劲。】陈凡撇了撇嘴。
他眼珠一转，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，倒出一粒黑乎乎、看起来跟鼻屎差不多的药丸，递到林晚星面前。
“诺，看你可怜，实习生福利，三清牌独家秘制大力金刚丸，专治各种跌打损伤、内伤外伤。”
他一脸肉痛的表情。
“这玩意儿可金贵了，要不是看你今天表现还行，我才不拿出来呢。友情价，九万九千八，药到付款。”
林晚星的脸都黑了。
这家伙，就没一刻是正经的！
苏青月却突然开口：“这是……培元丹？”
她的视线落在那颗其貌不扬的药丸上，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名为“渴望”的光芒。
“不是培元丹。”陈凡立刻把药丸收了回来，宝贝似的揣进怀里，“说了，叫大力金刚丸，我独家秘方。”
【开玩笑，这可是系统出品的极品疗伤丹药，一颗就能让断臂重生那种。培元丹算个屁！卖你九万九千八都亏了！】
林晚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，又看了看苏青月那罕见的表情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冷着脸伸出了手。
“拿来。”
“给钱。”
“……记账！”
“成交！”
陈凡爽快地把药丸拍在她手心。
林晚星嫌弃地捏着那颗“鼻屎”，犹豫再三，还是一闭眼，吞了下去。
下一秒，她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一股温和而磅礴的药力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瞬间冲刷过她的四肢百骸！刚才还隐隐作痛的腰侧，那股淤积的剧痛，瞬间烟消云散！
不到三秒钟，她感觉自己不仅伤势全好，连之前战斗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力，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，甚至……还有所精进！
她猛地睁开眼，看向陈凡的眼神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神药？！
就在这时，陈凡的手机“叮铃铃”地响了起来。
他掏出来一看，是李富贵。
“喂，老李，又有什么事？我这刚下班呢。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李富贵夸张到极点的、充满了谄媚和激动的声音。
“陈大师！我的亲大师啊！您可算接电话了！”
“出大事了！您知道吗？您一脚踩塌了一座王侯大墓的事，已经在我们圈子里传疯了！”
“我那几个朋友，就是上次跟您求过符的，现在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，非说您是活神仙下凡！排着队，挥着钞票，要把您白云观的门槛给踏破啊！”
陈凡的脸瞬间就垮了。
完了，我清静的咸鱼生活……
他刚挂了电话，还没来得及悲伤，就听到旁边林晚星冷冰冰的声音。
“从今天起，你所有的符箓，由特事局作为独家代理进行发售。”
“啊？”陈凡一愣。
林晚星面无表情地继续道：“经过我们的评估，你一张普通的‘平安符’，对外公允售价，暂定为……一亿。”
陈凡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“啥……啥玩意儿？！”
“一……一亿？！”
他指着自己的鼻子，声音都破了。
“林大冰山！你这是把我当印钞机了？不！你这是在抢钱啊！我以前卖十万一张都觉得心黑了！”
“这不是钱的问题。”林晚星的伤好了，气势也回来了，“这是为了筛选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，并且将超自然力量的影响，控制在可控范围内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……”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，“收益，你三，我七。”
陈凡：“……”
【我靠！一亿一枚？那我画十张，不就是十个小目标？我的咸鱼生活不仅没跑，还能升级成黄金咸鱼、钻石咸鱼、王者咸鱼？！】
【不对！这是赤裸裸的剥削！是资本的压榨！我堂堂三清实习生，岂能为五斗米折腰？！】
【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……】
陈凡的内心，陷入了天人交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