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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高煦桀骜,禁宫敲打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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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的春天,似乎也比北平来得更温软些。杨柳抽了新芽,秦淮河畔的垂丝海棠也已打了苞,暖风拂过宫墙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。然而,这春意却丝毫未能消解居住在澄心园内的朱高煦心头的烦闷与戾气。

澄心园,名虽雅致,实则是囚笼。虽无高墙铁窗,但无处不在的内侍、护卫,以及那些看似恭敬、实则监视的目光,都让这位自幼在燕赵之地纵马驰骋、惯看风沙的年轻藩王之子感到窒息。他就像一头被强行塞进精美笼子的猎豹,空有利爪尖牙,却无处施展,只能焦躁地逡巡于方寸之地。

这日午后,朱高煦带着几名同样被“恩养”在京的藩王子弟,在内侍的“陪同”下,于西苑靠近演武场的一片空地上练习弓马。他们皆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又出身军伍藩府,弓马骑射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,也是在这无聊囚禁中唯一的消遣和彰显存在的方式。

朱高煦挽起他那张特制的铁胎弓,弓弦震动,箭矢如流星般飞出,精准地钉在百步外的箭靶红心,尾羽兀自嗡嗡作响。

“好!”

“二公子好箭法!”

身旁的伴当们轰然叫好,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奉承与讨好。他们都是失了势的藩王之后,前途渺茫,唯有紧紧抱住燕王次子这根看似最粗壮的大腿,以期将来。

朱高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,将弓抛给随从,拍了拍手,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操练的京营士兵。那些士兵穿着新发的号服,动作整齐,但在他看来,却少了边军那股子彪悍血勇之气,更像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农夫。

“花架子。”他嗤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,“在京里待久了,骨头都软了。真到了战场上,还得靠咱们爷们儿手里的真家伙!”

他这话既是炫耀,也是发泄,更是对自身处境的不满。他渴望的是金戈铁马,是沙场建功,而不是在这温柔富贵乡里被磨平了棱角。

恰在此时,一队官员捧着文书,看样子是刚从附近的衙署办完公务,准备穿行此地去往别处。为首一人,年纪约莫五十上下,面容清癯,神情严肃,身着四品文官补服,正是翰林院侍讲学士,方孝孺的门生,黄彦清。

黄彦清素以方正不阿、严守礼法着称,对藩王及其子弟,向来秉持着士大夫的优越感与警惕心。他见朱高煦等人纵马喧哗,挡了道路,且言语间对京营多有轻蔑,眉头便皱了起来。

按照规矩,宗室子弟见朝廷官员,虽不必行大礼,但也需保持基本的尊重,主动避让。然而朱高煦正心中郁结,见来了几个文官,非但没有让路的意思,反而故意策马在原地转了个圈,扬起点点尘土,斜睨着黄彦清等人。

一名随行的年轻御史看不过眼,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前方可是高阳郡王(朱高煦此时应已被封郡王)?还请暂避,容我等通行。”

朱高煦本就瞧不起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,见对方语气虽恭,神态却无多少敬畏,心头火起,冷哼一声:“这西苑是你家开的?爷在此练习弓马,碍着你们什么事了?要过,自己绕道!”

那御史脸色一沉:“郡王此言差矣!此乃宫苑重地,非是跑马射猎之野郊!纵是宗室,亦当遵朝廷法度,守宫闱礼仪!”

“法度?礼仪?”朱高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用马鞭指着那御史,对身边伴当笑道,“听见没?咱们在自家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,倒成了不遵法度、不守礼仪了?这南京城的规矩,还真是比北平多得多!”

他话语中的嘲讽与挑衅意味十足。黄彦清终于忍不住,沉声开口,声音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朗与严肃:“高阳郡王!尔父燕王,乃陛下臣子,尔亦为陛下之臣!宫苑之内,纵马喧哗,已属不当;冲撞官员,口出狂言,更是失仪!若传到陛下耳中,恐非美事!还请郡王自重!”

“自重?”朱高煦最恨别人拿他父亲说事,更厌烦这老学究训诫的口吻,勃然大怒,马鞭猛地向前一挥,虽未打到人,却带着一股恶风,“老匹夫!安敢倚老卖老,教训本王?我朱家的事,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!”

他这一挥鞭,动作极大,加之怒意勃发,胯下战马也受了惊,希津津一声长嘶,前蹄扬起。朱高煦猝不及防,他虽然骑术精湛,但心思都在与文官对峙上,竟被猛地颠了一下,虽未落马,却也显得颇为狼狈,头上的束发金冠都歪了几分。

“噗嗤……”

他身后的几个伴当中,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,随即又赶紧捂住嘴。

这一下,朱高煦更是羞愤难当。在北平,他是人人敬畏的燕王二王子,勇武过人,何曾受过如此屈辱?还是在几个他根本瞧不起的文官面前!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如同猪肝,双目喷火,死死盯着黄彦清,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起,看那架势,若非还有最后一丝理智,几乎就要冲上去动手。

黄彦清也被他这暴戾的模样吓了一跳,但兀自挺直腰板,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。场面一时剑拔弩张。

“何事喧哗?”

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,打破了僵局。只见内侍监王钺不知何时已来到近前,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沉稳的内卫。王钺脸上带着惯有的、仿佛刻画上去的微笑,目光扫过朱高煦和黄彦清。

“王公公。”黄彦清率先拱手,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,虽未添油加醋,但语气中对朱高煦的跋扈不满显而易见。

王钺听完,脸上笑容不变,看向朱高煦,语气依旧温和:“高阳郡王,陛下常夸您勇武类父,乃朱家千里驹。只是,这宫苑之内,终究不是北平校场,还是需注意些分寸。冲撞朝廷命官,终是不妥。”

朱高煦胸膛剧烈起伏,但面对王钺这位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,他终究不敢太过放肆,只是梗着脖子,闷声道:“是他们先出言不逊!”

王钺笑了笑,不再与他争辩,转而对黄彦清道:“黄翰林,陛下那边还等着几份奏章,您看……”

黄彦清会意,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那年轻御史等人也连忙跟上。

待文官们走远,王钺才又看向朱高煦,语气淡了些:“郡王,陛下口谕,请您即刻前往乾清宫西暖阁见驾。”

朱高煦心中一凛。事情果然还是闹到皇帝那里去了。他咬了咬牙,整理了一下歪斜的金冠和衣袍,深吸一口气,跟着王钺向乾清宫走去。心中却是七上八下,既有不甘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。他知道,自己这位看似温和的堂兄皇帝,手段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
乾清宫西暖阁。

朱允炆并未穿着龙袍,只是一身寻常的燕居常服,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,手里捧着一卷书,似乎看得入神。暖阁内檀香袅袅,气氛宁静祥和,与方才西苑的冲突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
朱高煦在王钺的引导下走进暖阁,按规矩行礼:“臣高煦,参见陛下。”

朱允炆仿佛才注意到他,放下书卷,抬起眼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高煦来了,不必多礼,坐。”

他的态度很随意,就像寻常人家的兄长招呼弟弟。但朱高煦却不敢有丝毫放松,谢恩后,在下方的一个绣墩上坐了半个屁股,腰背挺得笔直。

“听说,你方才在西苑,与黄彦清起了争执?”朱允炆开门见山,语气依旧平和,听不出喜怒。

朱高煦心头一紧,连忙道:“回陛下,是那黄彦清倚老卖老,先出言挑衅臣!臣一时气不过,才……”

“哦?”朱允炆打断他,端起手边的茶盏,轻轻拨弄着浮叶,“黄彦清是翰林学士,朝廷命官,品秩虽不算极高,却也代表朝廷颜面。你纵马宫苑,冲撞在先,口出恶言在后,甚至意图挥鞭……高煦,你告诉朕,若在北平,有官员如此冲撞你父王,你父王会如何处置?”

朱高煦语塞。他父亲燕王御下极严,若有官员敢如此无礼,最轻也是鞭笞斥责,重则……他不敢想下去。

“臣……臣知错。”他低下头,闷声道。形势比人强,他知道此刻必须服软。

朱允炆看着他这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样,心中了然。他放下茶盏,站起身,走到朱高煦面前。他没有斥责,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,只是淡淡道:“你是朕的堂弟,是燕王的儿子,血脉尊贵,勇武过人,有些脾气,朕能理解。”

他话锋一转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:“但你要记住,这里是南京,是紫禁城。你的尊贵,来源于太祖高皇帝,来源于朕。你的勇武,应该用在为大明开疆拓土、扫平不臣之上,而不是用在冲撞朝廷法度、欺凌文弱书生之上。”

他俯视着朱高煦,目光深邃:“朕将你召至京城,是希望你能远离北平那是非之地,安心读书明理,他日成为我大明的栋梁,如你兄长高炽一般,为君分忧,而不是让你在此惹是生非,徒惹朝臣非议,让你父王在北平难做。”

提到父亲和兄长,朱高煦的身体微微一震。他猛地抬头,看向朱允炆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皇帝的话,看似关怀,实则句句敲打在他的要害上。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,不仅关乎自身,更牵扯到远在北平的父亲!

“朕知道,你心有不甘,觉得在此是龙困浅滩。”朱允炆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,转身走回榻边,“但蛟龙欲上九天,也需先潜于渊,积蓄力量,等待风云。一味逞强斗狠,不过是莽夫所为,非英雄本色。”

他重新坐下,拿起那卷书,似乎不再关注朱高煦,只是随意地翻动着书页,漫不经心地道:“回去好好想想吧。《孝经》、《忠经》,多抄写几遍,静静心。退下吧。”

轻描淡写,没有处罚,没有禁足,只是让他抄书静心。但这比任何严厉的惩罚都让朱高煦感到难受。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,一种对他心性的拿捏。

“臣……遵旨。”朱高煦艰难地吐出三个字,行礼告退。走出乾清宫时,他的背影僵硬,拳头在袖中紧握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

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。皇帝的每一句话,都像软刀子,割在他最在意的地方。他空有一身武力,却无处发泄;他心怀大志,却被困于此,还要被逼着去读那些酸腐的圣贤书!

看着朱高煦离开的背影,朱允炆放下手中的书卷,对一旁的王钺淡淡道:“告诉澄心园的人,看紧点,但不必过分限制。另外,让御膳房每日给他那边多加一道他喜欢的北平口味菜式。”

王钺躬身应道:“老奴明白。”

恩威并施,敲打之后,再给颗甜枣。既要磨掉他的戾气,又不能彻底逼反了他。朱允炆深知,对付朱高煦这等猛将胚子,如同熬鹰,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。

他走到窗边,望着西苑的方向。朱高煦是一把锋利的刀,用好了,可以开疆拓土;用不好,则会伤及自身。现在,这把刀还需要在刀鞘里多磨一磨,直到他彻底明白,该为谁出鞘,又该指向何方。

而关于燕王府与蒙古勾结的证据,宋忠那边,应该也快有新的消息了吧。朱允炆的眼中,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。内外的麻烦,都需要他一一料理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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