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夏末他们的身影,晏回提醒两个小姑娘。正在聊天的两个小姑娘立即站起身,手拉着手欢快地跑了过来。
“末末、容容、缦缦、想容姐姐!”还没跑近,华乐宝就扬起清脆的嗓音,雀跃地向四人打招呼。
同来的吴婉婉只认识夏末和华容容,便轻声细语地唤着“末末姐姐、容容姐姐”。
吴婉婉是吴强的族亲,刘玉因自己没有女儿,对吴强近亲家的小姑娘格外疼爱,时常带着她出门游玩。
华容容上前温柔地牵起两个小姑娘的手,轻声问道:“婉婉怎么也来四号星了?”
吴婉婉甜甜一笑,软声回答:“我刚完成家族任务,就跑来找宝儿玩啦。”她的天赋是提取。
家门口聚集了那么多天赋师,夏末顿时不想再往前走,又有免费的歌舞可看。
她握着吴婉婉的小手,走到容恒和楚清研家的别墅,在门前的石阶上驻足往前看。
云铮和容景跟过来,各取出一套简易桌椅,利落地摆开——一桌摆上精致的茶具,另一桌则堆满新鲜水果和各式饮料。男女分桌坐下,气氛轻松惬意。
看着满桌琳琅的吃食,乐宝小姑婆小大人一般轻叹一声,转头看着云铮等六人,摇头晃脑地评价了一句:“败家。”
在夏末她们忍俊不禁的笑声中,她知道不吃也会被劝着吃,于是欢快地拉着吴婉婉,小口小口地吃水果。
夏末望着家门口热闹的景象,忍不住打趣华乐宝:“乐宝姑婆,你怎么没和她们一起唱歌跳舞?你可比她们唱得好听,跳得也更好看呢!”
华乐宝嫌弃地瞥了眼那些载歌载舞的女子,撅起小嘴朝晏回他们的方向努了努,压低声音说:“你们听听她们唱的都是什么呀,不是情就是爱的,分明是唱给他们听的。”
又是情呀爱的……夏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,忽然想起最近太忙,竟把要提醒华容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墨叶缦和花想容都被乐宝这副小大人似的模样逗得心生喜爱,柔声细语地叮嘱两个小姑娘,让她们可别学那些天赋师的做派。
华容容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华乐宝柔软的秀发,故作严肃地问:“你小小年纪,怎么听得懂她们唱的是什么?”
向来最讨厌别人摸自己脑袋的华乐宝,此刻像以前华容容摸她头时的乖巧模样。她歪着小脑袋,任由华容容轻抚,甜甜地笑着说:“哎……为什么我不早生十几年呢?不然嫁给夏宇哥哥的人,说不定就是我了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刚把茶水送入口中的夏宇,猝不及防地被呛得连连咳嗽,脸颊微微泛红。
“乐宝,你才多大啊?就知道什么是嫁人?”季长林忍俊不禁,笑着逗她。
同一时间,华容容倏地收回手,双臂环胸,微微扬起下巴,笑吟吟地望向华乐宝,语气里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俏皮:“就算你早出生一百年,夏宇哥哥也只能是我的丈夫,这一点可不会变。”
“多看看言情剧你就懂啦,长林侄儿。”华乐宝转过头,一脸认真地回应季长林,随即又转回来,对着华容容眨了眨眼,语气轻快:“要是真早生一百年,我家娃的年纪怕是比夏宇侄孙还大呢,怎么可能嫁给他嘛。”
她一会儿“夏宇哥哥”,一会儿“夏宇侄孙”,还一口一个“长林侄儿”,称呼切换自如,逗得夏末几人笑得前仰后合,连一旁的容景和云铮也忍俊不禁,几声轻咳里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华容容笑过之后,故意板起脸,神色认真地盯着她:“我看我得去告诉曾祖,让他给你的智脑设个观看限制,不能再让你这么沉迷言情剧了。”
见华容容主动提出这个建议,夏末在心里默默点头——她正有此意,只是还没说出口。
华乐宝一听,小脸立刻垮了下来,嘟起嘴刚要争辩,华容容就瞪了她一眼,及时制止:“先别急着反驳。你倒说说,看这么多言情剧,到底都学了些什么?”
“我学到的可多啦——”华乐宝眼睛一亮,如数家珍般回答:“比如,女孩子绝不能恋爱脑;女人对男人说‘我爱你’,可能爱的其实是他空间扣里的物资,或是另有所图;男人对女人甜言蜜语、送这送那,除了少数真心实意的,大多数啊,都只是为了和她……”
她越说越起劲,话语直白得惊人。旁边的吴婉婉还点头,附和。
只是最后那几个字,在华容容警告的目光下,华乐宝终究没能说出口。
夏末听完一时语塞,只默默希望这小姑娘长大后若遇上心心念念的人,还能如今日这般通透清醒。
华容容无力地扶额,张了张嘴,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墨叶缦和花想容不约而同地敛起笑意,目光在华乐宝与吴婉婉之间流转。两个小姑娘亲密地挨着,华乐宝说得眉飞色舞,吴婉婉频频点头应和——一看便知是平日里常凑在一处说悄悄话的好朋友。
望着俩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,墨叶缦与花想容不约而同地想:若这是自家女儿,该怎样引导才好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