泾渭河畔,战鼓雷鸣,天鹰营的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,气氛凝重。萧天临站在阵前,目光如刀,锐利地穿透晨雾,仿佛已经预见到即将到来的血战。他并未轻视这场即将开始的战斗,而是深知,这是西周命运的关键时刻。
“将军,敌军动向已确认,他们已集结完毕,准备发起进攻。”副将赵澜天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,显然,他也感受到这场战斗的重要性。
萧天临微微点头,目光坚定:“部署防线,务必严密。给敌人一线机会,便是失去一场战争。”
“是!”赵澜天转身去布置。
随着战旗高高飘扬,天鹰营的精锐士兵们纷纷进入战位。每一名士兵都知道,今日之战,将决定整个王朝的未来。他们的每一刀每一枪,都将直接影响西周的命运。
然而,就在萧天临准备指挥部队出击时,宫中的局势也悄然发生变化。宫廷内,萧天临的崛起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关注,甚至一些深藏权力的贵族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立场。
太室大殿内,几位重要的大臣正围绕着萧天临的军事行动展开激烈讨论。“萧天临虽然出将入相,但这场战斗若果真赢了,我们也不能放任他继续膨胀。”一位中年大臣眼中闪过一丝深思,“若他完全掌握了权力,恐怕再无我们的位置。”
另一位年长的大臣缓缓开口:“萧天临在军中确实有很高的威望,然而他仍然是个武将,不可轻易让他得到太多政治权力。我们必须加大对王畿的防范,以防出现不可控的局面。”
一旁的刘仲微微一笑:“放心,我们已经在宫中布下了棋局。若萧天临胜利归来,不仅是王朝的英雄,更会成为权力斗争中的一颗棋子。”
与此同时,宫中的阴谋和萧天临在前线的决策正悄然交织,形成了一种看不见的张力。两股力量,即将相互碰撞,决定王朝的未来。
萧天临的思绪回到战场,他深吸了一口气,冷冷地说道:“准备出击,锁定敌军位置。”
战鼓再次敲响,天鹰营的士兵们在号角声中整齐划一地向敌阵逼近。
萧天临亲自带领精锐部队,迅速穿越泾渭河畔的防线,目标直指敌军的大本营。
“敌人主力果然集中在南方山脉附近,看来他们是想利用地形优势,抵挡我们的进攻。”副将赵澜天看着手中的地图,分析道。
“敌人虽然借助地形,但若我们能在这片区域迅速突破,他们的后勤线必然会被切断。”萧天临冷声道,“一场战斗定生死,谁能先破敌人心脏,谁便能占据主动。”
就这样,天鹰营的队伍在萧天临的指挥下,快速展开进攻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。整个战场犹如一张巨大的网,敌人无处可逃。
然而,萧天临心中并未完全放松。
他明白,这场战斗的结局,不仅仅决定王朝的未来,更决定着他是否能在宫廷的权力斗争中,立足稳固。
敌人的抵抗必定异常激烈,但更为棘手的,是他背后的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权力对手。
南方山脉的风愈发凌厉,卷起尘沙扑向战线。天鹰营已逼近敌军主阵,所到之处,大地震颤。
“冲锋阵形不变,左右两翼拉开三十步!”萧天临策马至最前,声音比战鼓更沉、更稳。
赵澜天扫视敌阵,忽然脸色骤变:“将军,看那——!”
敌军大旗在瞬间倾斜,随之从山脉阴影处涌现出另一支黑甲部队。他们行动诡异,无号角,无旗语,仿佛凭空出现,一下子切向天鹰营左侧腰线。
“伏兵!”赵澜天大喊。
萧天临目光如电,一瞬之间便看透敌军意图:“这不是伏兵——是主攻!他们故意示弱,把我们引到这里!”
他这一声,喊得所有人脊背发冷。
敌军突然暴起的黑甲部队,正是犬戎最凶悍的“破山军”,专破坚阵。他们沉默地冲来,黑盔黑甲,在山风下宛如走出炼狱的铁魔。
萧天临立即拔出长矛,指向左侧战线:“天鹰营左翼听令,锁阵——迎敌!”
四百名将士同时怒吼,横枪如墙。
黑甲冲锋被狠狠撞住,但冲势仍如巨浪,一波又一波地向天鹰营左翼压去。
赵澜天急道:“将军!破山军的力量太猛,左翼顶不住多久!”
“我知道。”萧天临冷声道。
然而他心中更清楚——这一切来得太巧,太精准。
敌军怎么会如此准确地判断他今日的攻势路线?
怎么会知道天鹰营左翼正好是短板?
这不是敌人的纯军事预判,而是……情报准确得令人心寒。
有人在宫中,把他的军务全部泄露出去了。
萧天临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
“赵澜天。”他低声开口,“把第二战列调上去,死守左翼。”
“可是将军,那是你预留的反击力量——”
“西周若在此崩溃,反击还有什么意义?”
赵澜天咬牙:“明白!”
数百铁骑呼啸而出,将左翼的缺口死死顶住,杀声震破山谷。
与此同时——
王畿,太室大殿。
刘仲站在殿外,手中羽扇轻摇,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。
身后的密使跪倒在地:“按照大人吩咐,前线的机密动向,已按计划传出。”
“很好,”刘仲合上羽扇,“犬戎想要的,是削弱天鹰营;我们想要的,是削弱萧天临。今日这一战,无论胜败,他都必定元气大伤。”
另一名大臣忧心道:“若前线陷落呢?”
刘仲轻轻一笑:“放心。萧天临不会死。他若死了,我的棋盘不也乱了?”
殿内烛影摇曳,他的笑容却像藏着无数锐利的刀。
前线,泾渭河畔。
战局愈发激烈,天鹰营被逼得步步后退,但每一退,都换来敌军的尸山血海。
萧天临所站之地,鲜血几乎将战靴染透。
赵澜天冲到他身边,满脸血迹:“将军!左翼守住了,但伤亡极重!若再来一波,他们撑不住了!”
萧天临沉默了一瞬。
然后,他抬头望向山脉深处那面黑甲大旗——破山军所在的位置。
他忽然冷笑。
“既然敌人想破我左翼,那我便打掉他们的心脏。”
赵澜天愣住:“将军要突袭破山军?”
“对。”萧天临眼中闪过锋芒,“他们以为掌控了战局,那就让他们看看——什么叫真正的天鹰反击。”
他握紧长矛,指向敌军心脏地带。
“传令!天鹰营中军随我突进!若这一击不中——我们全军覆没!”
赵澜天心头一颤,却没有半点犹豫:
“天鹰营——听!将!军!号——!”
呜——!
号角声如龙吟般划破天空。
天鹰营中军如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剑,在萧天临的带领下猛地刺向破山军侧翼。
敌将惊呼:“不可能!他们竟敢反击——!”
萧天临怒吼:“杀——!”
长矛贯入敌阵,如劈开山岳,所过之处血花狂喷。破山军突然乱了阵脚,这支以攻坚闻名的铁军头一次被迫后退。
而就在敌军大乱之时,萧天临纵马而起,高举长矛,向破山军主将直刺而去。
风声压缩成一道尖鸣。
刀光、矛锋、铁甲、血浪——全部在一瞬间凝为一线。
萧天临一矛贯下,破山军主将连带坐骑被狠狠掀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,鲜血四溅。
破山军瞬间士气崩裂。
整个山脉,都被天鹰营的怒吼震动。
赵澜天红着眼大喊:“破山军溃了——敌阵大乱!”
萧天临却没有露出胜利的喜色。
他望着渐渐撤退的敌军,望着那片混乱的烟尘,眼中只有无声的冷意与怒火。
“这一战,不该这么惨烈。”
“若非宫中有人暗中递刀给敌人——”
“今日……根本不会如此。”
风从山脉吹来,带着腥甜的血气。
萧天临冷声低语:
“这笔账,我迟早会让他们付清。”
泾渭河畔的战火渐渐熄灭,但真正的战争——却才刚刚开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