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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当年的真相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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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子枫见了脸上已然挂着泪痕的师妹,到底心中生出一丝愧疚,脸色温和下来,“师…师妹?”

“二师兄,你因何认定,是大师兄害的你被逐出师门?”孙云珠问道。

林子枫一愕,道:“当日我被罚跪冲霄殿前,师父招师兄弟们一一进去说话。我不顾脸面低三下四地求他们在师父面前说句好话,别人都答应了,唯独他姓华的横眉冷眼,理都不理,不是他是谁?”

孙云珠道:“就凭这,你就认定是大师兄说坏话毁你了?”林子枫道:“自然不全是,我也不是那般莽撞无谋之人。哼,我自有别的办法知道,你就不用管了!”孙云珠苦涩一笑,“你说的自有办法,是有人向你告密是吗?”林子枫一怔,却不答话。

孙云珠继续道:“你还说你不是莽撞之人,你不想想,当时爹爹是一个个招师兄弟们问话的,各人说了什么除了爹爹彼此都不知情。若不是你心中对大师兄已然心存偏见,怎的那人一说大师兄的坏话,你便信了?”林子枫听了,脸上现出一丝惶惑,多年来心底笃信不疑的事开始有些动摇。

“你不想说,我也知道,向你告密说是大师兄谗言害你的,就是你身边这个对你奉若神明的方子明吧。”方子明脸色有些苍白,“你,你胡说些什么!”林子枫喝道:“做了就是做了!怕的什么!”转头向孙云珠道:“不错,明人不做暗事,是方师弟告诉我的,他说师父本意再宽恕我一次,是华子清在师父面前说尽我的坏话,才害得我被逐出师门!满门弟子只有我可与他匹敌,把我赶出去,他从此高枕无忧,再也没人能跟他争掌门之位了。”

孙云珠道:“其实你只要静心想想,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,他怎知道这些?”林子枫看了方子明一眼,方子明眼中露出一丝慌张.这自然瞒不过他,可他还是说道:“不管他怎么知道的,难道还有错?”孙云珠道:“其实爹爹当时虽明令不许第三人在场,但到底还是有人在屋中,将他与所有人的说话都听去了的。你知道是谁吗?”

林子枫一想,猛然道:“是你?”

“对,是我。”

华子清道:“那日我隐约觉得屏风后有呼吸之声,没有放在心上,师妹,原来是你。”孙云珠难得露出一丝微笑,“自然就是当时尚未成年,每日出入爹爹居处的我了.那日我非缠着爹爹教我一套剑法,爹爹本来答应好了的,可他却说因邓师弟受伤的事,他要跟师兄弟们有话说,今天是万万来不及了。我不依,就跟他闹,哪知往日对我百依百顺的他,竟然狠狠责备了我一通,骂我不懂事。我心中觉得委屈,哭着走了,却没有走远,心中赌气,就要听听他不惜骂我,究竟是要说些什么。”

华子清叹道:“师妹,你不想想,你藏在殿后如何瞒得过师父,他老人家只是心疼你,不去说破罢了。”孙云珠点了点头。

林子枫有些激动了,“那,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?”他这么一问,不惟方子明的脸色更加苍白,连其他太极门弟子也有些不自然。而其余诸人,也被他说的事所吸引,尤其是徐炎,聚精会神地听着,只有唐王面色凝重,轻捋长须。

孙云珠缓缓道:“当日我躲在后面,听爹爹把师兄弟们一个一个地叫进来,就问一件事。你滥用本门绝学打伤同门,不可不惩戒,究竟该如何惩戒好?二师兄,你知道吗?在大师兄之前,被爹爹先后叫去的一共十五人,里面很多还是平时整日里围着你身边转的好弟兄,没有一个给你说好话的,无一不是说你飞扬跋扈,天怒人怨,非得逐出师门,否则太极门不得安宁!当然,也包括你身边的方子明了。”

在场诸人除太极门弟子外俱是一惊,林子枫更是惊的一个踉跄,转头恨恨瞪了方子明一眼,方子明道:“二师兄,她,她信口胡说,这是她的离间之计,你万不可信她的!”林子枫又目光如电地扫视了当年曾被问话的其余太极弟子,见其面上均有惭色,心中已不由信了三四分。

孙云珠又道:“二师兄,你觉得惊讶吗?其实只要冷静地回想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,你就应该能预见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。你以为那些平日里对你奉承迎合的人,他们是真的敬你服你吗?他们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。”

直到此刻,林子枫才终于不得不承认,自己这么多年在众师兄弟心中,已是如此触犯众怒,声名狼藉,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,也不知如何面对,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。

“你更想不到吧,就算是这样,当日也不是所有人都说你坏话的,就有一个人,反复说你知道错了,苦苦劝爹爹不要将你逐出师门,罚你入‘真武洞’面壁一年,再给你一次自新的机会。二师兄,你知道那人是谁吗?”其实不用说林子枫,在场之人心中均已了然。

可林子枫不愿意相信,更不愿意说出,语声微颤道:“是……是谁?”

孙云珠道:“就是你说他落井下石害你,后来被你杀了满门的大师兄。”

林子枫宛如被击了一个霹雳,踉跄跄退了两步,“不,你胡说!我知道你跟华子清要好,所以刻意为他开脱,我不信!”林子枫指着孙云珠嘶吼道。

孙云珠道:“我也知道你不会信的。”向前走近两步,幽幽道:“我说的你不信,王爷说的话你肯信吗?”林子枫愕然地看了唐王一眼,“王爷?”

孙云珠道:“那天夜里我见爹爹在房中转来转去,长吁短叹,很煎熬的样子。后来我就见他提笔给王爷写了封信,也许那时候也只有王爷能听他诉一诉心中苦闷了吧。王爷,信中怎么说的,可否请您说给他听听?”

唐王微闭双目,拈须长长叹了口气,道:“陈年旧事,本不愿重提,但今日事已至此,唉!昨夜我听周大人报说林大人来了,虽不知其此行目的何在,可心中隐隐就在担心当年的恩怨会被旧事重提,忍不住把孙道长当年的信找出来翻看了几遍,不想当真发生了这等惨事。这信我看完后便带在了身上,林大人,你自己看吧。”唐王从怀中掏出封泛黄的信笺,交到了林子枫手中。

林子枫将信接过,只看了几眼,双手便不住的颤抖起来。可颤抖的并不止他一人,他身后的方子明也是手脚抖个不停,额上渗出颗颗冷汗,所不同的是林子枫乃是愤怒,方子明却是恐惧。

原来孙朝宗在信中详述了事情的原委,吐露了因众弟子意见迥异不知如何处置的苦闷。

“……唯子清宽厚为怀,请允罚其面壁一年以思己过。余者或力争,或苦求,或相逼,皆言非逐之不足以安众心定门户,更有方子明等数人,直言当杀之以正门规。同门手足,乃至于此,庶可叹也!我为人师,诚可愧也!”

“然彼自幼孤苦,与子清于吾门下教养二十余载,情逾父子。虽性情鲁莽,多有过错,亦是为师者管教失责,吾之过也。”

“子夜踌躇,摧痛心肝,廿载恩情,终不忍一日而弃之,故投书相询,奈何奈何?”

一字字,一句句,像一把把刀刺入林子枫心上。林子枫牙根紧咬,双眼射出毒恨的光瞪向方子明。

方子明心知不妙,拔腿便向殿外跑去,哪知刚跑到殿门口,只觉背心一凉,一柄尖刀穿胸而出,低头一望,正是林子枫的绣春刀,扑通倒地不起了。

林子枫杀了方子明后,又拿起信来反复看了几遍,心中如同巨浪翻涌,久久难平。

唐王道:“林大人,当时是我怕你师父为难,给他回信,要他将你逐出师门以安众心,由我将你妥善安置。说起来,你最终被逐还是拜本王所赐,真要报仇的话,就来找我吧。”

若在平时,林子枫听了这话,纵然他是王爷之尊怕不也要翻脸了,但此刻他却一脸恍惚,摇摇头木讷道:“不,若非王爷,我此刻还不知在哪儿漂泊浪荡呢,王爷对我有再造之恩,我岂能怪罪王爷。”

唐王摇头道:“不,你最应感激的是你师父,道长他于本王有大恩,但他平生从不曾因此求过我什么,可为了你,他却再三恳求,叮嘱我好生给你安顿个去处,我这才举荐你去锦衣卫。原想你携了我写给凌云志的举荐信走了也就罢了,谁想你竟然临走时凶性大发,杀了子清全家!当时本王一听就火了,提笔就要再给凌云志去信,要他将你拿下正法,又是孙道长苦劝我说:‘罢了,生死有命祸福自招,就随他去吧。’见他如此,本王虽是盛怒之下,也只得作罢。”

说到这里,唐王又向华子清道:“子清,你切不要怪你师父,他这些年在你身上几乎是倾尽心力,也是因为他心中愧疚,想以此补偿与你。总算苍天有眼,他的苦心没有白费,这些年你武功人品、胸襟谋略远超同门,你师父他每每跟我提起总是难掩欣慰,太极门有你,想来他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。”华子清听了,想起多年来师父教养之恩,双眼不由得湿润了。

林子枫却喃喃地念着“生死有命祸福自招,生死有命祸福自招……”一时间近三十年往事在脑海中浮现,师父的深恩,同门的相处,还有小师妹的欢声笑语,仿佛都在眼前。自己这么多年,争强好胜,争来争去又争得什么?平日里那么多人对自己奉承忠顺,到头来,危急之时却一个个要置自己于死地,伸手拉自己一把的,却是师父和华子清,一个死于己手,一个被自己杀了全家!

林子枫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讽刺,这一刻,他彻底地承认自己输了。

“师父,师父,我杀了师父”他口中依旧自顾自喃喃念着,众人看了只当他有些疯了。

“大师兄,原来只有他在帮我,我竟然……”忽然他右掌抬起猛地拍下,孙云珠惊叫一声:“二师兄!”可已然不及,林子枫一记“乾元掌”蓄足内力,结结实实打在了额头上,登时委顿在地。

周建阳赶忙上去将他抱起,连声问道:“林大人,林大人,你怎么样?”邓子宁想上去探他鼻息,被孙云珠一把拉开,俯身向林子枫道:“你这是何苦?”林子枫气若游丝,“这一掌,算我还他们的,要死,我也不死在他们手里。”眼睛又微微转向卢南鹤他们,“别以为……你们想做什么……没人知道,好……自”说到此处,头一歪便再无声息了。

周建阳顿时慌了,“王爷,这可如何是好?”唐王没有答话,又缓步走到孙朝宗棺木前,注视着孙朝宗尸首,满面戚然陷入深思。

曹子正道:“还要怎么办,他是自知罪孽深重,自尽而亡,您和唐王都看见了的,如实上告不就是了。”周建阳冷笑道:“那他身上的剑伤也是自己划的?我虽不懂武功,难道锦衣卫的凌老大也是白痴吗?”曹子正一时语塞。

邓子宁道:“此事都是因我而起,那一剑也是我刺的,一切后果我担着。”周建阳没好气道:“你说的轻巧,林子枫好歹是正五品的副指挥使,锦衣卫的红人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,你担的起吗?”又转向华子清,口气转温和了些说道:“子清啊,我的话你们不听,王爷的话你们竟也当耳旁风吗?如今弄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,看你们怎么办吧。”

华子清双眉一锁,向唐王拜倒,“王爷,都怪我们鲁莽惹下祸来,此事既是我太极门弟子而为,也经过我首肯的,我这个大师兄自当一力承当。就请周大人把我押送锦衣卫,任凭发落。”他的师弟们纷纷劝阻“师兄,不可!”

周建阳看着凝立不动一言不发的唐王,问:“王爷,您看该怎么办?”这是他第二次问了,这么大的事,他这小小县令可拿不定主意。

“子清啊,你可知我为何对令师如此敬重吗?”唐王终于说话了,人依旧木然地扶着棺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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