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一家回宫后,立刻叫来医官再次给每个人检查。
这一查直接把医官吓到了,李承乾确实是消渴症的前兆。
其他人也跟赵子义说的大差不差。李二震惊赵子义的医术,更恨这些医官,若非赵子义,后果不堪设想!
李二大骂了医官一通,并要求以后每个月都检查一次。
次日,赵子义痛苦地从床上挣扎起来,眯着惺忪睡眼晃到了凤凰门。
然后……他脚步一转,又溜达去看那匹马了。
既已知晓马主是尉迟恭,他更是毫无心理负担。
那看马的家丁如临大敌,紧张地盯着他,心头直打鼓:这位赵县子……该不会真要抢马吧?
赵子义确实有点手痒,正琢磨着能不能试骑一圈。
就在此时,一声雷鸣般的大吼炸响:
“赵小子!过来!”
听见这喇叭似的嗓门,赵子义不用回头都知道,定是程咬金无疑。
他恋恋不舍地瞥了骏马一眼,慢吞吞地挪了过去。
“你来上朝?”程咬金粗声粗气地问。
“我来拉屎的!”赵子义没好气地顶了回去。
程咬金顿时火冒三丈,撸起袖子就追着赵子义要揍。
论真打架,赵子义眼下自然不是程咬金的对手,但要想轻易打到他,却也绝非易事。
一旁众臣看得津津有味,心道这大清早就有人唱戏,真是个好彩头!
侯君集见状赶忙上前拦住:“何事动怒?”
“这混账小子!老子问他是不是来上朝,他竟回老子说他是来拉屎的!”程咬金气得胡子直翘。
侯君集一脸无语地看向赵子义,眼神里写满了:你是真欠揍啊!
“我穿着朝服,大清早在凤凰门这儿干站着,程伯伯您还问我是不是来上朝?”
赵子义撇撇嘴,这张嘴恐怕是他身上最硬——不,第二硬的地方。
程咬金也被问得一愣,自觉确实问了句废话,但面子上下不来,仍梗着脖子道:“你就不能好好说话?”
赵子义也不想一大清早闹得太僵。
于是凑上前,拉住程咬金的胳膊。
程咬金不爽地甩手,却听赵子义压低声音道:“给您备了十斤浓香型醉仙酿,三年陈的。”
程咬金眼睛一亮!“成交!”
“子义啊,程伯伯就是试探试探你的武艺,身法不错,其他还要加强,战场不能总想着跑啊!”程咬金不要脸的说道
赵子义嘴角狂抽!
他妈的老子都给你酒了,你还要占老子便宜!这个老混账啊!
“是,谨遵宿国公教诲!”赵子义不情不愿的回答
众人:???
这两人刚才达成什么协议?
“今日怎么来上朝了?”侯君集也好奇。
“我不想来啊,陛下逼我来的!”
众人……
报晓鼓敲响,众朝臣鱼贯而入。
早朝也没啥事,惯例汇报。然后汇报了草原策略,萧瑀也欣然接受了这种方式。
“臣,工部侍郎郑钰有事启奏。”
“准奏。”
郑钰手持笏板,出列朗声道:“陛下,水泥一物,坚逾磐石,速干易得,于筑城、修路、兴修水利皆有大用,实乃国之重器,社稷之基也!
正因其干系重大,其生产、调配与应用,皆应统归于朝廷,方能使物尽其用,令行禁止。
若继续由私人经营,恐有调配失序、工艺外泄之风险。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看似赞赏地投向赵子义,言辞恳切,却暗藏机锋:
“晋阳县子赵子义,年未及冠,便已献酒精以活将士,建奇军以卫社稷,更献此水泥利国利民,其忠君爱国之心,天日可表,实乃我大唐少年之楷模,未来之栋梁!
臣深信,以县子之深明大义,心系家国,必能体察朝廷之深意,顾全大局之所需,欣然献出配方,以成全此利国利民之盛举。
如此,则国得重器,子义得贤名,必成一段千古佳话!”
郑钰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有大义,更把赵子义架了起来。
你交,损失是你,你不交,名声没了。可谓是用心之毒辣。
“臣,晋阳县子赵子义有事启奏。”
众人瞬间来了精神,早上的节目还没看够呢,这还能续上啊!
“准奏。”
“启禀陛下,臣觉得……你叫啥玩意来着?”赵子义说着看向了郑钰。
“哈哈哈”程咬金又毫不客气笑了出来。
郑钰脸色涨红,他不想为这点小事先起冲突,
“某工部侍郎郑钰。”
“启禀陛下,臣觉得郑侍郎所言极是!”
随着赵子义这话清晰地回荡在殿内,满朝文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程咬金更是夸张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,怀疑是不是昨晚的酒还没醒。
这赵小子,就这么认栽了?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!
就连御座上的李二,也微微前倾了身体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不至于吧?
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?
然而,赵子义接下来的话,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