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,东宫。
“报——!”
传令兵带着满身征尘与激动,奔入大殿,
“陛下!突厥大军已向泾阳方向溃退!
据战场初步清点,突厥伤亡近三万人,其中大半为那支神秘黑甲军斩杀或焚毙!
另有无算溃散逃亡者,预计颉利退至泾阳时,兵力已不足五万!”
满朝文武闻言,精神大振,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。
“好!”李二霍然起身,眼中精光四射,“各路援军如今何在?”
“回陛下,洛阳一万援军一日内便可抵达长安!陇右两万兵马三日后可到!
灵州都督李靖已率一万五千精骑,直扑泾阳,断敌归路!”
“好!好!好!”
李二连说三个好字,意气风发,“颉利此番南下,就休想再回草原了!”
他心中畅快难言。新皇登基,强敌便兵临城下,本是他威望的巨大考验,甚至已做好忍辱负重、破财消灾的准备。
然而那支天降神兵般的黑甲骑兵,不仅解了渭水之围,更将一场潜在的屈辱变成了酣畅淋漓的大胜,可谓帮了他天大的忙!
李二内心暗忖:赵子义那小混蛋,到底从哪儿变出这样一支精锐?
他才多大?对了……这小子现在到底多大了?回头得问问观音婢。
泾阳,突厥大营。
颉利可汗败退回营,惊魂未定,一股邪火无处发泄,便想攻破泾阳城,屠城泄愤。
然而探马接连来报:
“报!灵州李靖率一万五千唐军,距此不足一日路程!”
“报!洛阳一万唐军已抵长安,其先锋骑兵不日可至!”
看着麾下不足十万、且士气低落的队伍,颉利只得强压怒火,放弃了攻城打算,准备次日一早便拔营北撤。
李二岂会让他安然离去?
他立刻调兵遣将:
命长安守军三万人西出,逼向泾阳;
传令李靖不必来泾阳会合,直接北上,在突厥北归草原的必经之路上择险设伏;
又令洛阳五千骑兵即刻北上,协同作战。
他竟活学活用,效仿那黑甲军的战术,于当晚兵分三路,夜袭突厥大营!
是夜,洛阳骑兵自东面突入,长安守军自西面猛攻。
颉利刚被黑甲军打出了心理阴影,闻听夜袭,心头便是一颤。
得知只是洛阳骑兵时,他怒不可遏,觉得谁都敢来踩他一脚。
正欲调兵反击,西面又传来唐军主力猛攻的急报!颉利已然萌生退意。
还未等他下定决心,一个更可怕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传来——尉迟敬德亲率一千玄甲精骑,不顾一切,直冲他的中军大帐而来!
颉利魂飞魄散,再也顾不得许多,仓促安排断后部队,下达了全军向北撤退的命令。
若让尉迟敬德这尊杀神冲进来,他今夜恐怕就要命丧于此!
突厥军心已散,撤退得极其狼狈。
接连两日遭夜袭,人马皆疲惫不堪,只想着尽快逃回草原。
然而,当他们溃退至原州时,早已埋伏在此的李靖如同狩猎的猛虎,给予了他们致命一击!颉利吓得丢盔弃甲,仓皇逃窜。
李靖不讲武德,得势不饶人,率军一路穷追猛打,竟直追入草原腹地!
待颉利终于逃出生天,清点身边人马,竟已不足千骑!
回想南下时近二十万大军的浩荡声势,再看眼前凄惨景象,颉利只觉奇耻大辱,刻骨铭心。
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那支诡异的黑甲军。更让他忧心的是,负责从幽州方向进攻的突利小可汗损失必然不大,此消彼长之下,他返回草原后,大汗之位恐怕岌岌可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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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岭深处,庄园校场。
晨光熹微,笼罩着刚刚经历血火洗礼的山庄。姚力快步走到赵子义面前,递上一份清单:
“小郎君,战损统计完毕。此战,我军重伤一百九十七人。除施文龙与沈大师未曾挂彩外,其余兄弟……人人带伤。”
赵子义内心一震:沈孤云居然连轻伤都没有?他还是人吗?!
施文龙也没事?这小子不会是全程在摸鱼吧?
等等……这战损汇报怎么先报重伤?难道……
他喉咙有些发紧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轻声问道:“……阵亡了多少兄弟?”
姚力愣了一下,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:“???”
“小郎君,无人阵亡啊!那些重伤的兄弟,也都只是骨折,无人缺胳膊少腿,静养便可恢复。”
“你说……一个都没死?!”赵子义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,声音因激动而拔高。
“确实无人阵亡!”
“哈哈!哈哈哈哈!好啊!太好了!”
巨大的喜悦如同洪流冲垮了所有的疲惫与担忧,赵子义放声大笑,笑声在群山间回荡,
“如此惨烈之战,我等竟一人未亡!我等便是不死的军队!是收割敌人性命的使者!自即日起,我等便有了新的名号——”
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所有汇聚过来的目光,朗声宣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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