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里的北平城,寒风刮得人脸生疼。95号院里却热闹得紧,中院支起了临时灶台,傻柱系着新围裙,正吆喝着几个帮厨搬柴火。
贾张氏一大早就站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,见易中海拎着条肉过来,立马扯着嗓子喊:他一大爷,这肉看着可真肥!
易中海把肉递过去:拜师是正经事,该走的过场不能少。
刘海中揣着手凑过来:老易,听说今儿这席面,傻柱掌勺?
易中海点头:柱子好歹在酒楼学过几天。
阎埠贵:这个拜师仪式啊,要讲究个体面。先磕头,再奉茶...
贾东旭缩在母亲身后,脸涨得通红。他今年十九了,瘦得像根竹竿,工作还是顶替死鬼老爹的名额进的轧钢厂。
傻柱在灶台前喊:二大爷,您让让,我这要下锅了!
日头升到头顶时,院里摆开了三张八仙桌。主桌正中央坐着易中海,左边是聋老太太,右边是贾家母子。阎埠贵和刘海中分坐两侧,其他邻居按辈分挤着坐。
易中海起身敲茶缸:贾东旭为人老实,孝顺长辈,今儿个收东旭当徒弟。车间里我会好生教,家里有事要照应。
贾张氏推了把儿子:快磕头啊!愣着干啥!
贾东旭噗通跪下,磕头磕得咚咚响。
易中海受完礼,从兜里掏出个薄薄的红封:师傅给的见面礼。
贾张氏抢过红封捏了捏,嘴角立马耷拉下来。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:“哟,一大爷,这见面礼也太薄了点吧,您可是轧钢厂的大拿,就给这么点儿?”
易中海脸色一僵,刚要说话,阎埠贵道:“贾张氏,一大爷给多少那是心意,您可别不知足。”
贾张氏撇撇嘴,刚要继续发难,聋老太太开了口,“行了,都别吵吵了,今儿是个高兴事儿。东旭啊,好好跟你一大爷学手艺,以后有出息了可别忘了你师傅。”
敬茶时贾东旭手抖得厉害,聋老太太眯眼瞧着,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。
阎埠贵扶扶眼镜:老易,你这徒弟收得划算啊。
阎埠贵清清嗓子:我代表院里讲两句...被傻柱一嗓子打断:上菜喽!
头道菜是白菜粉条,贾张氏夹起最大一筷子就要往儿子碗里放。易中海咳嗽一声:让老太太先动筷。
第二道红烧肉上来,阎埠贵已经就着菜喝了三盅。他媳妇在隔壁桌瞪眼,阎埠贵假装没看见。
酒过三巡,易中海脸色微红:东旭啊,当学徒首要的是勤快。车间里搬料、打扫都得抢着干。
贾东旭忙点头:都听师傅的。
贾张氏撇嘴:他一大爷,东旭可是老实孩子,您得多照应。
傻柱端上压轴菜——猪肉炖粉条时,贾张氏眼睛都直了。许大茂凑到灶台边:傻柱,给哥们留点汤呗?
去去去!傻柱挥着炒勺,这肉可是按片数的!
贾张氏盯着肉盆直咽口水,却见易中海先把肉夹到聋老太太碗里。老太太尝了口:咸了。
易中海这才给贾东旭夹了片肥肉:好好学手艺,将来让你娘过好日子。
宴席吃到下半场,刘中海开始高谈阔论生产任务。阎埠贵溜到小孩那桌,把剩菜往自家饭盒里扒拉。贾张氏尖着嗓子喊:三大爷,您这吃相太难看了!
易中海摆摆手:罢了,今天高兴。
散席时,贾张氏盯着收拾剩菜的傻柱,突然说:柱子,那半盆菜汤我带回去。
傻柱还没答话,易中海开口:留给老太太明天热着吃。
贾张氏脸色铁青。聋老太太拄着拐棍:我吃不动,拿去吧。
月光下,易中海送贾东旭回屋。贾张氏关上门就拆红封:才两万块!够买啥的!
第二天一早,贾东旭跟着易中海去上工。车间里机器轰鸣,易中海指着堆成山的钢料:这些今天都得搬完。
午休时,贾东旭累得手抖,饭盒都端不稳。易中海皱眉:这点力气都没有?
贾东旭低着头不敢吭声。这时,车间主任走了过来,“老易,听说你收徒弟了?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。”
易中海笑着说:“主任,我肯定好好教他。”
主任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,“好好干,别给你师傅丢人。”下午干活时,贾东旭越发卖力,可他身体实在单薄,没多久就又累得气喘吁吁。
易中海看着他,心中也有些不忍,但还是板着脸说:“坚持住,这点苦都吃不了,还学什么手艺。”
到了下班时间,贾东旭累瘫在地上。易中海把他拉起来,
“走吧,回去好好睡一觉,明天接着干。”回到院里,贾张氏看到儿子疲惫的模样,心疼不已,又开始埋怨易中海:“他一大爷,你也太狠了,把我儿子累成这样。”
易中海皱皱眉,“不狠点他学不到东西,您就别护着他了。”
贾东旭强撑着说:“娘,师傅是为我好,我能坚持。”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,贾张氏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贾张氏晚上见儿子累瘫在炕上,骂骂咧咧:易中海这是拿我儿当牲口使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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