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月:荆棘之路
团部作战室,木质桌面上摊开一张磨损严重、比例尺巨大的军用地图。任峥的手指,带着厚茧,重重戳在几处用红铅笔狠狠圈出、旁边标注着巨大问号的区域——“断魂崖”、“鬼见愁”入口。
“虎子,铁柱!”(王铁柱时任侦察排排长),任峥声音斩钉截铁,“三个月!把这方圆百十里的山,给我一寸寸摸清楚!沟沟坎坎,能藏人的洞,能过人的缝,会要命的水潭子,全给我标明白!第一个月,我们仨带队,啃下‘断魂崖’和‘鬼见愁’这俩硬骨头!摸出个路子来!”
“是!副旅长!” 刘小虎和王铁柱挺胸应命,眼神凝重。
莽莽群山,危机四伏。任峥、刘小虎、王铁柱各带一支精悍的侦察小组,每一个小组5人,背负着沉重的经纬仪、平板仪、罗盘、高度计、大卷防水绘图纸、红蓝铅笔,如同三把探路的尖刀,刺向地图上最狰狞的标记。队伍协作,在相对开阔地带效率尚可。攀爬断魂崖风化严重的陡坡时,王铁柱带人用绳索和岩钉开路,刘小虎组架设仪器测量,任峥居中指挥,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和图纸。
然而,荆棘丛生。
队伍在极端地形举步维艰。钻入藤蔓绞杀的密林,穿越仅容一人侧身的岩缝,探索深不见底的溶洞……人多反而成了累赘,测绘进度如同蜗牛。任峥看着防水图纸上缓慢推进的铅笔线条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照此下去,三个月连核心区域的边都摸不到!
任峥心底最大焦灼的是,众目睽睽,他寸步难离,更别提进入灵泉空间!好几次,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岩壁缝隙——那里生长着叶片肥厚、根茎遒劲的野生三七,或是几株叶片狭长、开着紫色小花的七叶一枝花(重楼)!这些草药,在前世为救小女儿恬恬,他跟着大妹夫不知辨识、炮制过多少!他深知其珍贵,更知道若移入灵泉空间,受灵气和灵泉滋养,药效将激增数倍!可此刻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。老王临行前塞给他的那几小包白菜、萝卜种子、黄瓜种子、土豆种子、番茄种子,都是老王自留的种子,都是他的宝贝,要不是任峥问他,一般人他都不会给,可现在他们还在空间里安静的待着,毫无用武之地呢。
宿营时,他只能和战士们一样,啃着压缩饼干和炒面,就着山涧凉水,默默忍受毒虫叮咬的奇痒和岩石刮擦的隐痛。灵泉水神奇的解毒、强体、加速愈合之效,完全无法动用。这感觉,如同猛虎困于囚笼!
一次在湿热谷底休整,一名年轻战士被“隐翅虫”爬过脖颈,皮肤瞬间红肿起泡,溃烂流黄水,疼得冷汗直流。随队卫生员仅有红药水和消炎粉,效果甚微。战士痛苦的低吟像针一样扎进任峥心里。前世记忆翻涌——恬恬高烧不退时痛苦的小脸,自己翻烂草药图谱、守着药罐子熬红的双眼……苦涩的药香仿佛就在鼻尖萦绕。若有灵泉水,这点毒伤顷刻可消!若有空间培育的强力草药……这念头灼烧着他,焦躁更甚。他得想办法离开队伍单独行动,才能解决大家小组的吃和药的困境。
月末,“鬼见愁”外围一处背风岩凹下,篝火噼啪。任峥借着火光,在防水图纸上勾勒完最后一笔,眉头紧锁。成果远低于预期。
“虎子,铁柱,这样不行!”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队伍太大,在要命的地方转不开身,太慢!也太扎眼!是活靶子!”
刘王二人看着图纸上大片刺目的空白和问号,面色沉重。
“改!” 任峥的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唰唰划出三道分割线,“下月起,分头干!虎子,你带一组,负责东头‘鹰嘴岩’到‘黑水潭’;铁柱,你带一组,负责西边‘迷魂凼’到‘刀背岭’。我,” 他笔尖重重顿在地图中央那块面积最大、红叉最密集、几乎被标注为“绝地”的区域——“‘断魂崖’心子、‘鬼见愁’肠子、‘蛇窝子’,归我!”
“副旅长!那地方邪性!老猎户都不敢进!您一个人太悬!” 王铁柱急道。
“执行命令!” 任峥断然截住话头,目光如炬,“这是最快的法子!每天下午五点,准时到这三个点碰头,” 他在地图上圈出三个隐蔽坐标,“交换图纸、情报、补充干粮。其余时间,各自隐蔽,电台静默,除非撞见敌情!明白没有?”
“明白!” 两人挺胸,眼中忧虑未消,却燃烧起决然的战意。他们信服任峥的能耐,更深知任务艰巨。副旅长为何敢独闯龙潭?他们不问。侦察兵的信条是完成任务,信任战友。
要说任峥为什么敢带队征服这些空白地带,无非就是他的外挂灵泉空间,他为什么敢一个人行动,还敢分这么艰难得任务,依仗的不过是修炼了《灵气淬体诀》,身体被改造的非常完美,速度、听力、感知力、能见距离都远超常人,甚至还能透视。他这次带上刘小虎,也是刘小虎上次也被灵泉激活了潜能,拥有了透视的能力,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