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洋同志,我们是国安的,我叫陈国华。”
“陈同志。”
汪洋起身与对方握了握手,神色沉稳,毫无基层干部面对上级时的局促。
“汪洋同志。”
陈同志微微颔首,目光已落在桌上摊开的档案袋上,眼神瞬间凝聚,“就是这些?”
“是,全部在此。”汪洋将文件与字条一并推过,“俄文原件,我看过了,涉及津门港核心机密,字条是单独附上的。”
陈国华也精通俄语,他拿起资料看了一下,越来越心惊,冷汗流了下来。
这其中不止是津门港的信息,还有大量关于津门的军事机密。
都在传北方邻居想要我国的北方不冻港,看来远不止如此……
他们居然连津门都想染指。
而津门,是四九城门户……
“该死的毛子!!!”
陈国华最后拿起字条,目光在那行宋体字上缓缓移动:“窃密者彼得罗夫已在老毛子境内处理,无需担忧,资料完璧归赵。”
他面无表情,但身后一名助手敏锐地察觉到,上司那始终紧绷的肩线,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寸,身体抖了一下。
陈国华心中先是惊涛骇浪,随后慢慢归于平静,同时对助手下令:
“你们两个清点资料,做好标记。”
“是!”
两名助手迅速戴上白手套,开始专业清点、编号、拍照,动作娴熟,一丝不苟。
陈同志再次看向汪洋,语气依旧严肃,却少了惯常的冷硬:“你及时报告,处置得当,避免了更大的被动。不过保密纪律,你清楚。”
“明白,我学过保密条例。”汪洋答得干脆。
他不需要多言,行动已证明一切。
陈同志心中有千般疑问——这档案袋是谁放的?如何截回的资料?但他清楚,上级有令:不许问,不许查,只接收,只执行。
这是纪律,也是对那位“无名者”的尊重。
清点完毕,文件被小心装入两个加密公文包,密码锁“咔”地合上。
“后续就由我们接手了。”陈同志与汪洋相互敬礼,随后握了握手,转身离去,步伐沉稳而迅速。
吉普车无声驶离,消失在晨雾之中。
办公室重归寂静。
汪洋站在窗前,望着空荡的街口,心中却翻涌不息。
究竟是谁!
难道,何家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。
何雨柱骑着自行车,车前梁上坐着妻子苏文谨,后座载着妹妹何雨水,一路向着城外行去。
阳光透过路旁槐树的枝叶,洒下斑驳的光点,在三人的身上跳跃,像碎金般闪烁。
雨水中考刚结束,脸上带着解脱后的轻松,还有一丝对未来的憧憬。
她望着哥哥宽厚的背影,和依偎在他怀里的嫂子,心里满是安稳与暖意。
“哥,妈以前最喜欢花了。”她轻声提议,“等会我们在城外路边看看,采一些好看的野花带去给她。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何雨柱点点头,语气柔和。
他怀里的苏文谨微微动了动,仰起头,看着丈夫线条硬朗的下颌,声音轻得像拂过的风:“妈喜欢素净的,我记得你说过,她以前总爱在院里那个破瓦盆里种些不起眼的小白花。”
何雨柱低头看了她一眼,有些意外,嘴角却不由扬起:“嗯,你倒记得清楚。”
“你说过的关于家里的事,我都记着呢。”苏文谨将头轻轻靠回他坚实的胸膛,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,只觉得过往飘泊无依的惶恐,都被这声音一点点驱散了。
他不会说那些动人的情话,可他的每一个承诺,每一份担当,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珍视。
想到他教自己“打篮球”时的勇猛模样,又想起昨夜他跟自己“学俄语”的羞人景象心头一热,脸颊滚烫。
出了城,路旁渐渐开阔,田地连绵,野花零星点缀在草丛间。
何雨柱停下车,蹲下身,仔细挑选了几支淡雅的雏菊和一簇不知名的紫色小花,用草茎轻轻捆成一束,动作细致得不像他平日那般粗犷。
来到公墓区,阳光洒在青松翠柏之间,驱散了往日的阴冷与沉郁。
何雨柱带着妻子和妹妹,先将那束野花轻轻放在母亲的墓碑前。
他没有说太多话,只是默默蹲下,一叶一叶地清理着碑前的杂草,再用粗粝的手掌,一遍遍擦拭着墓碑上的浮尘,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。
虽然不是自己的母亲,虽然自己是魂穿者,但看到何雨柱生母的墓碑,心中却不自觉的涌现出一股思念和悲伤。
说不清楚是因为眼前,还是远方。
何雨水低声说着家里的近况:“妈,雨水考完试了,发挥得不错,您放心。”
“哥现在在食堂工作很顺利,我们都好好的。”
苏文谨也上前一步,轻声说道:“妈,我是文谨。柱子他……他把我照顾得很好,我们以后会生……好几个孩子。”
苏文谨说着,脸颊一片火红,眼中一片晶莹,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