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寒说完,让人拿来温水和易消化的米油,将念安抱在怀里,小心地喂她。
念安吃了几口水和米油,气息渐渐平稳,烧也退了不少。
谢照君看着女儿小小的脸,苍白一片,又气又恨又心疼。
他转头看向“束雪容”的卧室,眼神冷得像寒冰:“那个贱人!我今天不杀了她,也得剐了她!”
“束雪容”被外面的动静吵醒,走出卧室,见谢照君抱着念安,凌清寒在边上喂着,有些发虚:“谢郎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!”
谢照君咆哮着,
“你为什么不让念安吃奶?她才一岁多,你竟然忍心让她饿一天!你到底是不是人?”
“束雪容”吓了一跳,没想到乳母竟敢告状。
她强作镇静:
“我……我只是怕念安太娇气了,想让她锻炼一下,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
“锻炼?”
谢照君冷笑道,“有你这样锻炼孩子的吗?念安要是有个闪失,我可要你偿命!”
他转头对亲兵们吩咐:“把她扔到柴房去!没有本爵的命令,不许让她出来,也不许给她送好吃的!让她也尝尝饿着肚子的感觉!”
一众亲兵立刻围了上去,将“束雪容”按在地上,架了出去。
“束雪容”一边挣扎,一边喊:“谢照君!你不能这样对我!我是你的妻子!”
谢照君头也不回,只是紧紧搂着念安,心疼得仿佛要哭。
漂浮在空中的“束雪容”看到这一幕,心里又解气又心疼。
解气的是,冒牌货总算得到了惩罚;心疼的是,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。
她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只要她一天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,念安和明轩就会一天受到伤害。
她一定要让谢照君尽快找到引魂草、定魂珠和聚魂灯,她要亲手保护自己的孩子!
“束雪容”被关在柴房饿了一天,整个人又脏又臭,再也没有半点光鲜。
她心里又气又恨,却偏偏无可奈何。
她知道,想要脱离苦海,就只能讨好谢照君,让他回心转意。
到了夜里,她趁着看守柴房的兵士打起了瞌睡,趁机溜了出来。
她一路摸到谢照君的书房,看到里面还点着灯,谢照君正在办事。
她理了理衣服,顺了顺头发,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“谢郎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
“束雪容”走到谢照君面前,学着古装剧里傻白甜的样子,摆出委屈巴巴的模样,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,
“我不该亏待念安,我不该顶撞你。求你,就当忘了这一次吧。”
“我错了,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做。求你,就当忘了这一次,以后我都听话,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。”
谢照君抬起眼,看着她那副模样,胃里一阵翻搅。
他扔下手中的笔,一字一句地恨声道:“你错在哪里了?”
“束雪容”低着头,继续学着傻白甜的样子:
“我错了,我错了。我只知道跟着性子来,我不知道我让你生气了,我不知道我伤害了孩子们。下次再也不这样了。谢郎,我们是夫妻,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?你就当忘了这一次,我以后都会好好听话,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的。”
“束雪容”说着,手便要抬起来拉谢照君的手:
“谢郎,我们是夫妻啊,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?你就当忘了这一次,我以后都会好好听话,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的。”
谢照君一甩胳膊,挣脱了她的手:“别碰我!”
他的眼里全是厌恶,“你不是雪容,你根本就配不上碰我!”
“束雪容”心里一沉,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
“谢郎,你怎么能这么说?我就是雪容啊!我只是糊涂了一次,犯了错,你怎么能不认我呢?”
谢照君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失望:“雪容,雪容是温柔贤良的,雪容是心思细腻的。雪容绝不会亏待孩子,绝不会顶撞大臣,绝不会看轻医术。雪容心里装着百姓,装着这个家。而你,心里只有你自己!”
他停了下来,又说道:“雪容说话文雅,举动大方,而你,说话轻浮,举动粗野。
你真的以为你能装得像她吗?
你根本不懂得她的心思,不懂得她的抱负,更不懂得我们之间的感情!”
“束雪容”被他说得直愣愣的,又气又急。
她没有料到谢照君竟然会这么了解束雪容,她的伪装在他面前不堪一击。
“谢郎,就算我有哪里做错了,我也是你的妻子啊!”
“束雪容”不死心,又想靠近谢照君,
“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,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了吗?”
“感情?”
谢照君冷笑了起来,
“我对雪容的感情,是像你这种贱妇永远也无法理解的。我和她夫妻同忧,夫妻同乐,共同经历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,共同为东瀛的百姓谋福利。而你,只会招来灾难和痛苦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