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红衣略微想了一想,道:“依我看,仙子要杀元神止,不管成与不成,魔尊的身份都可护仙子周全,仙子应该尽快坐稳这个位置才是。”
这位置坐得越稳,往后恐怕越发难于跟霞钺交代。观澜与霞钺分别之时,明明跟霞钺再三保证,绝不干预魔界之事。现在可好,观澜直接取代了暗水,坐上了魔尊之位。继任魔尊这件事现在回头来看,过分丝滑了,他们魔界真是太随便了。
“我可没那么需要护着……”观澜不死心,还想跟他讨价还价一番。
“明白,仙子有霞钺仙尊护着,即便是七座会审,也能全身而退,但以我对霞钺仙尊的了解,他应该不会同意你随意杀了元神止,毕竟,霞钺仙尊眼界过人,仙界乃至三界的稳定,比起仙子你的私仇,还是前者更重要一些。”
霞钺这光辉的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啊。听了李红衣的话,观澜的心拔凉拔凉的。观澜认为,李红衣的推测很准确,关于她要杀元神止这件事情,过去霞钺没跟她单独聊聊,是因为那个时候,她根本不具备杀了元神止的能力,霞钺也就不必要先提,这属于上赶着给两个人找不痛快。现在可不一样了,观澜有了神力,再加上灵宝雏玉离开了元神止身边,只要她想,她随时可以冲上九霄殿,把元神止碎尸万段。
“你可真是绝了。”观澜不得不怀疑,李红衣这小子早就想到了这一点,魔尊之位并不是阻碍观澜杀元神止的决定因素,霞钺仙尊才是。所以,他根本不是做的亏本买卖。
借着从灵宝雏玉的蛋壳里面微微透出的微光,李红衣分明看到,有一个活物,似乎在里面翻了个身。
“红衣,这东西不能留在魔界,哪怕是不闻不问在魔界放上一段时日,它也会自行化形。到时候,它只听从元神止使唤,应该是个不小的麻烦。”观澜也注意到了灵宝雏玉的反应。
“可若不把它放在眼前,我们又如何知道它被养到什么程度了?”李红衣也犯愁。
“谁最有可能知道这麻烦应当如何解决?”观澜问道。
“第一当是潇淳,第二可能是仙师沧海,第三才是霞钺仙尊。”李红衣绞尽脑汁,终是说出了三人的名字。
“潇淳知其中渊源,仙师知其破解之法,实在不行,只能请霞钺仙尊以强力压制了。”观澜将他的推荐再说得直白一点。“或者,跳过这几步,我以魔尊身份,前去拜谢元神止,直接杀了他吧?反正,我早就想这么干了。”
“此事如果不跟霞钺仙尊说,就直接办了,恐怕会被仙尊骂死吧?”李红衣不客气道。刚刚他分明已经跟观澜讲了此事的利害关系,她却依然轻易扬言要杀元神止,只能将霞钺仙尊请出来强行压制了。
“我明明发过誓,不要随便乱发脾气。”观澜忍住怒气,“但你就是这个本事,一秒把我点燃。”
水盆的水已经慢慢蒸腾耗尽,观澜不得以,以极快的速度,飞身上天,一头扎进了大湖。
一个巨大的火球,从朝阳宫飞出,酒桌上的东方上仙看得分明,那火球虽未伤人,却是实打实的威力无双,与霞钺的苍龙破相比,有过之无不及。
在惊愕之余,又在酒桌上听人说起,这位新任魔尊,因为杀了首成醒魂,有魇尘魔尊的遗旨才得以顺利登位。
东方吓得手中酒杯落地,杀了首成醒魂的,难道不是观澜仙子吗?
他没有等到与魔尊喝一杯,而是连滚带爬迅速回了仙界,将所见所闻亲口报给元神止。元神止倒还抱有一丝侥幸,按观澜仙子那副睚眦必报的德性,见着东方出现在她面前,怎会放着他不管。说不定是魔界的人,听说首成醒魂已死,找个人出来顶了这大功一件,将魔尊之位收入囊中。至于这个人,到底有多大本事,并不是特别重要,只要背后有大佬捧她,比如潇淳。好在,他已经将灵宝雏玉送到了这个魔尊的身边,等它孵化,探得了消息,自会回仙界禀报给他。
观澜又老老实实地在湖底待了几天,但是,焚身之症并没有好转。观澜已经放弃,看来这件事她单凭自己已经无法解决了,只能求助外援。
潇淳离开魔界,还是被仙族所劫持,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,这时候,暗水王妃终于开始担忧起被紫炎带去仙界的潇淳的安危了。她开口求助观澜,观澜便顺势提议,将灵宝雏玉作为见面礼,由暗水王妃带去仙界,拜见紫炎仙尊和虚真仙子,顺便将潇淳讨回来。
这件事情成不成,关键不在暗水,也不在见面礼雏玉,而在于潇淳自己愿不愿意回来。至于紫炎提的条件——心喻肉身,暗水自然想不到,为何紫炎仙尊如此执着于她的仙界肉身,但聪慧如虚真,曾深受换身之苦,能轻易想到,如果一直存在空的肉身,保不齐日后,什么人以玉主秘术又将这个换身的游戏拿出来翻新一遍。紫炎已深受其害,加上曾经为了保藏观容肉身,朱雀一族不顾一切曾残害过许多魔族。所以,可想而知,紫炎对空着的肉身,仿佛是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,实在是痛恨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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